鹿杏子

*我们专业撒糖 一把糖一次性撒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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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林涛是被太阳照进来的光给亮醒的。
      那光透过窗台上养的几盆绿色盆栽，斑斑驳驳地映在还在熟睡的秦明的脸上。林涛用手撑着床沿，伸手去把窗帘拉拢，再回到床上，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。
       但出了被子惹来的凉气还是随着林涛的身体一同回到了被窝里面，秦明微微一缩就醒了，睁着半只眼，哑着嗓子问着：“几点了？”
       林涛把手合在一起搓了搓，才敢贴在秦明身上，轻轻地把人给按了回去，哄道：“反正今天特例休假，时间也不算晚，这几天正好忙累了，你好好睡会。等我我出门去买早饭，要到家门口我给你打电话，你再准备起来。”
        说着林涛就开始在床头找裤子穿，刚刚动身起来用手在杂衣服里面拨了拨，就又被拉了回来。
        “还早，你也再躺会。”秦明把脸埋进隆起来的被子里面，说话的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。 
        林涛看着扯着自己衣角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，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，“宝宝这么关心我？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又窜上床，用手环过秦明的腰，把人抱在怀里，满意地感受着怀里人一抖，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着红。 
        他用手一下一下拍着秦明的背，只听得怀里嘟囔了一句，“你当我是小孩子。”秦明在林涛怀里挪挪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也就这么安心地睡了过去。 
        这几天龙番市警局上下也都忙昏了头。
        那天原本是个法定大假，林涛好不容易让自家宝宝答应和他一起去海南岛度蜜月，躲一下龙番市这寒冷的冬天。
        结果正当林涛哼着小曲儿上下滑动着航班列表，准备买下机票的时候，手机上赫然闪出了“局长”二字，林涛的脸色随着屏幕的闪动一下就变黑了。
        秦明当时在林涛旁的沙发上坐着，边喝咖啡边读书，结果林涛一下子蹿了起来，亏着秦科长这强大的内心，才没把咖啡全数倒在书上，但也不可阻止地溅了几滴出去，落在西装上甚是突兀。 
        林涛瞧着秦明进了洗手间，在心里念叨了几句“上帝保佑，万事如意”，然后如壮士赴死般地把接听键按了下去。
        但是事实证明，假期内接到领导电话就不会有什么好事，局长表示临时增派任务。
       根据可靠的线人线索提供，前几个月抢劫多家银行，至今仍然在逃的通缉犯何某，已经逃窜到了龙番市的城郊一家小旅馆内。省级表示高度重视，今天势必要把何某成功抓获。 
        挂了电话，林涛的热情猛增了个十万倍。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，偏偏在这时候到，好端端地打扰了他和秦明的计划。
        林涛深呼了一口气，抓起沙发上搭着的厚外套，迅速地往身上套着。
        秦明从洗手间出来，看到林涛正在门口蹲着穿鞋，心里也明白了几分，倚着洗手间的门框说道，“注意安全。”
        林涛回了个大大的笑脸，“一定会的，而且我也会早点回来。”
        看到秦明微点了下头，转身就出门去，飞快地下楼发动了车，去和警局同事集合。 
        当他们到达旅馆的时候，确认登记人的样子是何某无误，拿上房间的备用钥匙就率队上了电梯。
        就像电视上常出现的情节一样，到了何某的房间门口，警方就叫来了酒店的保洁人员装作是打扫卫生一样开始敲门。林涛一队则在门口两侧端着配枪严阵以待。 
        但当保洁大妈愣是撑着抖到不行的双腿，立了许久之后，门口仍然毫无动静。林涛见状叫大妈退到后面去，随即朝大家做了个手势，让其中几个警员转为端着枪口面对着正面口，自己则去用钥匙直接开门。
        嘀的一声开门声后，林涛憋了一口气，猛推开门，大喝一声，“不许动！警察！”
        结果定睛一看，反而被门内的场景惊到几分。
        正要被抓捕的何某正躺在酒店的床上，一把刀正中心脏，血几乎染满了整个床单。 
        “得！一个抓捕而已怎么变成凶杀案了！”林涛在心里暗骂了几道，这回更有的忙了，蜜月肯定得泡汤了！
        林涛把枪拐进腰间的枪套里，从裤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极为无奈地给秦明打电话。
        那边几乎是一瞬间就接起电话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        “宝宝，”林涛不自觉地把语气放温柔了许多，“你可能要来一趟城郊这边了，那个通缉犯的尸体被发现在房间里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秦明沉默了一会，真是没有想到过这个状况，“可能要等我一会儿，交通正在高峰期，路上应该会堵车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注意安全。”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那头响过一阵嘈杂的声音就挂断了电话。 
        秦明大约在十五分钟后就与同样接到电话的大宝一起赶过来。
        林涛在旅馆门口接到两人，带到了房间门口去，皱起眉头指了一下里面，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。
        秦明的心也细，看林涛这样闷闷的，原因也猜到了七八分，“不用担心，我尽快，有时间的。”说着把手放在林涛肩上拍了拍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，就攥着那个沉沉的工作箱子和大宝进了房间。
        林涛回过神望见秦明蹲在地上，正往手套着手套，认真地检查尸体，嘴巴一张一合地分析着尸体情况。自己在门口笑得不知多开心了，果然自家宝宝怎么样都好看。 
        可惜林大队长在此时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故事，笑得才如此开怀。
        秦明结束了检验，初步判断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死亡，不过具体得等回到法医科再检查。
       可还没等秦明他们把尸体放到解剖台上开始解剖，酒店那边又传来消息，在上一层楼的同位置房间又发现了一具尸体。
       即便是秦明如此冷静的人，此时大脑也一片混乱，他把手术刀放到盘子上，换只手拿手机，“还有一具？”
      尽管这是林涛最不想看到的结果，他也在敲开一间间的房门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的尸体，“对，而且我还在找有没有，漏网之尸。”
      秦明听此，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了一下，觉得不太妥又迅速收了回来，“我等你消息。”
      挂了电话，就看见上次林涛趁他睡觉，设置在手机桌面上的两人照片，心里就开始盘算着，这次过后该怎样好好弥补他。 
      林涛又再次在下一层楼同个位置房间发现再一具尸体的时候，感觉自己都要脱力了，“开玩笑的吧。”
      他的嘴角上下颤动了一下。不过幸亏的是，这件案件的受害者也到此为止，除开这三层楼之外的楼层没再发现更多的尸体。
      就算这样，仅是这三具尸体就不知道要忙多久。
      他们具体搜寻完这三个房间的证据之后，就立马回到了警局，而林大队长几乎是上一步才迈进警局大门，下一步就跨进了法医科大门。 
      秦明远远地用余光瞟到林涛的鞋子，没空抬头，手术刀在尸体上来回划动着，“现场调查完了？”
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林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，双腿随意叉开着，“有结果嘛？”
      秦明加快了手上的速度，“我正在检验我的猜想。”说完埋下头仔细地看着些什么。
     林涛本来精神也不太好，见此突然胃里一阵翻腾，在一旁避开了自己的视线。 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手术刀放下的清脆的声音传来，林涛才转过去盯着秦明，看着他开口道，“没有错，死者是先窒息死亡，后被刀插入心脏，真正的死因是窒息。”
     秦明坐到林涛身旁，不自觉地用手揉了一下额角，“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小时之前。”
     林涛把秦明的手拉下来，站起来绕到他身后去帮他揉，“你先别着急验尸了，休息个五分钟也好。我知道昨晚下雨你没怎么睡好。”
      秦明也就认输般地把表情放松下来，就那么坐在那里等林涛按。 
     不过大概只过了个两三分钟，林涛正看着秦明的头发观察入微的时候，秦明攥着他的手指尖，把手攥了下来，“该开始工作了，”看着林涛有点小怨念的表情，“这是桩大案，疏忽不得。别耍你小孩子脾气了。”
      最后一句话嘟嘟囔囔地带着点气音，听着林涛心里一阵回暖，回道：“知道了。”也就起身出了法医科大门。 
      这桩大案最后是在警局各部门的相互配合之下，从仅存的线索中揪出了蛛丝马迹，发现三名死者原来都是抢劫案的共犯，因为分赃不均导致了案件的发生。
      而法医科的秦科长又再一次出名了，关键性线索就是出自于法医科。上头在此记了一个大功。 
      局长把秦明叫到办公室，询问有没有什么自己私人名义上，或者能力范围之内可以满足的愿望，这次的功劳的确要好好犒劳一下。
      秦明低下头盯了会鞋尖，抬起头来，“就给我和林涛放个假吧。”
     局长一愣，这个要求会不会太低？“没有了？”
     秦明就用手比出一个“一”来，“一周，没有大案不参与。趁此锻炼一下其他人的能力也是好的。”
     局长眯着眼笑笑，“可以可以，这个简单，答应了。” 
     秦明道了谢，转身出门，快步走到林涛面前去报告喜讯，淡然的语气里带了点小骄傲，“林涛，我要到了一周的假期。”
     林涛正一脸苦逼地躺倒在椅子上，仰望着天花板，悲叹着累，看见自家宝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，就一个激灵站了起来，而后花了几秒钟消化掉这个消息，猛地把秦明抱了个满怀，“秦宝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宝宝！”
     秦科长把下巴放在林涛肩头，耳朵又一次顺利地红了个透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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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蠢蠢地没把格式整理好……